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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里完成新年首次巡山

发布者:套间    发布时间: 2024-04-07 14:08:57

  在可可西里卓乃湖区域附近,可可西里森林公安局巡山车辆在巡查途中(1月19日摄)。新华社记者张宏祥摄

  青海省公安厅森林警察总队可可西里森林公安局2024年第一次可可西里巡山活动1月23日收官,顺利完成各项任务。

  本次巡山于1月17日开启。记者跟随巡山队员从海拔4479米的可可西里索南达杰保护站出发,深入可可西里腹地,行程逾千里。

  可可西里森林公安局局长阿旺旦巴介绍,可可西里巡山活动已开展近30年。森林公安局的巡山队员每月至少一次深入可可西里巡山。此次巡山是2024年的首次巡山,由7名人员组成的巡山队伍深入可可西里腹地,对沿线区域进行多方位巡查。

  记者看到,当地风雪不断、飞沙走石,道路颠簸曲折。巡山队员驱车从可可西里索南达杰保护站出发,途经卓乃湖、可考湖等地,对沿线地区开展常态化巡检。随行车辆配备了帐篷、睡袋、自热食品等生活物资和必要的急救物资。巡山队员白天凿冰取水,晚上则要住在野外的帐篷里。

  可可西里天气特征情况恶劣,本次巡山途中出现降温降雪天气,最冷气温降至零下30摄氏度,极高的海拔和严酷的天气特征情况让巡山队员面临身体和心理的双重考验。“本次巡山地点的最高海拔在5000米左右,相比于夏天,冬季巡山时缺氧状况会更严重。”可可西里森林公安局辅警袁广明说。

  地处青藏高原的可可西里平均海拔超过4600米,是世界自然遗产地,境内拥有藏羚羊、野牦牛等珍稀野生动物,生态地位十分重要。20世纪80年代,可可西里盗猎盗采活动猖獗,藏羚羊等野生动物遭到不法分子疯狂猎杀。

  为守护可可西里生态环境和珍稀野生动物,可可西里森林公安部门不间断地开展巡山活动,每次巡山时长在5至7天。

  本次巡山的第二天,恰逢杰桑·索南达杰牺牲30周年。在索南达杰精神感召下,巡山队员扎根可可西里,用生命和热血守护着这片净土。本次巡山,也是从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可可西里索南达杰保护站出发。

  经过多年努力,可可西里盗猎、盗采活动已基本消失。但近年来又出现了非法穿越可可西里的现象,这也成为森林公安部门巡山时重点巡检的内容。

  巡山队员表示,可可西里无人区自然条件恶劣,如果非法穿越不仅会影响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和珍稀野生动物,更重要的是非法穿越者也有一定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

  巡山队员和记者说,本次巡山中未曾发现盗猎、盗采和非法穿越现象,这表明可可西里地区生态环保工作取得明显成效。

  “在可可西里执行巡山任务确实很辛苦,有时甚至还要面临生死考验,但这是一项很光荣的任务,我们会继续坚持到底的。”可可西里不冻泉派出所所长詹江龙说。

  巡山队员才文多杰在索南达杰保护站内给被救助的藏羚羊幼仔喂奶(1月18日摄)。新华社记者张宏祥摄

  可可西里常被人称为“最后的净土”,除了因为这里有丰富的动植物资源、罕见的地质景观外,更因为这里自然环境严酷、人迹罕至。

  冬季的可可西里更甚。极寒和缺氧,只此两项考验就足以让人类在无人区寸步难行。考虑到还有几天在无人区的行程,安全起见,队员们商量后决定将我们过夜扎营的第一站选在了索南达杰保护站,这个无人区中为数不多的砖瓦房里。

  索南达杰保护站建设在青藏公路边,距离唐古拉山口300多公里。这是可可西里4.5万平方公里内建立的第一个保护站,也是我国首个为保护藏羚羊建设的反盗猎前沿站点。

  夕阳西下,索南达杰保护站映照在一片金黄之中。“太阳下山前,一定要喂完奶,否则天气太冷、牛奶凉得快,小藏羚羊喝了容易闹肚子。”说话间,驻站巡山队员才文多杰提着牛奶和奶瓶,匆匆忙忙向保护站后面的网围栏走去。

  跟随才文多杰的脚步,我们来到索南达杰保护站野生动物救助中心,这里占地550亩,分为大、小两个网围栏。

  还没靠近网围栏,三只小藏羚羊迎着才文多杰从远处奔来,等才文多杰进入网围栏,小藏羚羊争先恐后钻进他的怀里,一会儿咬咬奶瓶,一会儿亲亲他的脸颊。

  “这三只小家伙都是去年藏羚羊迁徙产仔时,我们从‘藏羚羊大产房’卓乃湖救助回来的,现在它们已经快半岁了,你看它们吃得多香。”才文多杰一边将“流着汗珠”的奶瓶喂给小羊,一边观察着小藏羚羊的身体状况。

  阳光照射下,小藏羚羊的绒毛闪闪发光。正是这独一无二的绒毛,曾一度引来贪婪的杀戮。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种叫“沙图什”的藏羚羊绒披肩风靡欧美市场,一条披肩可以卖到几千到上万美元,制作这样一条披肩需要3到5张藏羚羊皮。

  “我曾在1986年、1993年、1994年,三次来到可可西里考察拍摄照片,当时看到的藏羚羊数量一年比一年少,可能你刚发现远处有一只藏羚羊,转眼间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创建者之一、四川省绿色江河环保促进会会长杨欣说。

  1997年,为保护可可西里藏羚羊,杨欣通过写书、义卖书,加上爱心人士捐赠,筹款60万元,在可可西里东缘建立了无人区第一个自然保护站,并以“环保卫士”杰桑·索南达杰的名字来命名。

  如今,可可西里藏羚羊种群数量已经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不足2万只,增长恢复至7万多只。而这座为保护藏羚羊建立的保护站,也慢慢地发展成集反盗猎、反盗采、科研、救护、保护、宣传为一体的中心保护站。

  “除了照顾小藏羚羊外,我还要负责在展示中心向游客介绍可可西里。”才文多杰和记者说,自己去年接待了上万名全国各地的游客,“向大家介绍可可西里,我很骄傲”。

  给小藏羚羊喂完奶,才文多杰回到保护站。短短十几分钟,刚才喂奶的奶瓶就已经结了冰。才文多杰费力地打开每个奶瓶,将它们用热水泡在脸盆里。指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奶瓶,他和记者说:“为了尽可能降低传染疾病的概率,每个小羊都有自己的专属奶瓶。”

  在才文多杰身后,一块写着“高原卫士”的牌匾格外醒目。从今年1月15日开始,他和另外两名巡山队员要在海拔4479米的索南达杰保护站值守到3月1日换岗。

  查看监控视频、日常巡线、喂养救助回保护站的小藏羚羊……才文多杰说,保护站的工作虽然离家很远、也很辛苦,但看到小藏羚羊茁壮成长,就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数九寒天,索南达杰保护站的夜间气温已低至零下30摄氏度。尽管开着电暖器,我和同事躺在睡袋内仍然能被冻醒,只好又将羽绒服加盖在睡袋外。

  受高原反应影响,凌晨一点醒来后,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走到窗前,黑色的夜空像一块儿幕布笼罩着保护站,璀璨星辰仿佛触手可及。此刻,我想融化在可可西里广袤的苍穹中,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

  詹江龙(右二)和同事在可考湖幸福沟搭帐篷(1月19日摄)。新华社记者张宏祥摄

  冬日可可西里,苦寒萧瑟、狂风呼啸,终年不化的雪山一眼望不到头。眼前景象,实在让人难以将其与“幸福”一词联系起来。上午9点半,新华社报道团队跟随巡山队从索南达杰保护站出发,继续向可可西里深处挺进,目的地就是巡山队员口中的幸福沟。

  所谓幸福沟,并不是官方称谓,而是巡山队员们取的名字。巡山队员詹江龙和记者说,巡山时从索南达杰保护站出发,越往深处走,海拔越高、空气越稀薄、条件也越艰苦。而在可可西里腹地的卓乃湖与太阳湖之间的一座火山旁,巡山队员们发现一个小山沟,那里不仅有一眼永不结冰的泉水,夏天还会长出一片绿草——这在可可西里颇为罕见。

  “在可可西里,有一个山沟能让我们冬天有水喝,夏天还能躺在草地上休息,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詹江龙笑着说。

  队员们常说,踏在可可西里的每一步,可能就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步。因此,在可可西里巡山,他们有一项“特权”,就是给巡山时遇见的一些不具名的山川河湖起名。红水河、蓝冰湖、平顶山……一个个形象生动的名字,是他们在这片无人区独享的浪漫。

  由于可可西里没信号,巡山队员也缺乏专业设备。这些具有特点的地名还有一个及其重要的作用,就是供他们辨别方位。

  车辆行驶在可可西里无人区的旷野,形态相近的雪山与河流不断掠过,我们的视野中充斥着单调的雪白色。“路的尽头还是路,山的那边还是山!”司机刘师傅忍不住感叹。

  下午16时,我们到达了卓乃湖。由于道路颠簸起伏,极为难走。不到170公里的路程,我们花费了近7个小时。

  卓乃湖又被称为“藏羚羊大产房”,平均海拔达4800米。夏天时,会有成群的母藏羚羊跨越千里来此产仔。而现在,这里没有了夏天的热闹场景,湖面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周围一切空寂冷清。下车来到湖边,凛冽朔风扑面而来,我们的脸色冻得发青,眼泪瞬间钻出眼眶。

  休息片刻,我们驱车从卓乃湖湖面越过,继续向幸福沟出发。队员们提醒,越靠近幸福沟,海拔会慢慢的高,气温也会随之降低。因此,我们一定要要和太阳赛跑,赶在夕阳落山前到达幸福沟支起帐篷。“太阳落山后,温度会降到零下30多摄氏度,实在冷得受不了。”同车的巡山队员袁广明说。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聊天间隙,袁广明唱起了歌。

  在可可西里,巡山队员们坚守寂寞的方式是聊天。可日子久了,大家似乎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时不时会陷入沉寂。每当这时,袁广明会哼唱歌曲。他最喜欢唱《画》,“这首歌的歌词有一种空旷和孤独感,会让我忘了自己身处旷野。”

  傍晚19时许,眼前宽阔的平地上忽然出现一个山坡,山坡上铺满大小不一的黑色火山石,积雪掩盖下依稀有枯草痕迹。“终于到啦!”身旁的两位巡山队员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声。

  冬季的可可西里,哈气成冰。记者和巡山队员将完成一个令人既紧张又兴奋的任务——巡护卓乃湖。

  卓乃湖位于可可西里中心地带,距离青藏公路大约140公里。紧张,在于卓乃湖及其周边区域海拔在4800米以上,在这里工作对身体是一种考验;兴奋,是因为作为新华社报道团队的一员,记者曾于2020年和2023年两次在夏季来到卓乃湖,眼前辽阔图景令人难忘:高耸入云的雪山、延绵不绝的山梁、一碧如洗的湖泊、繁衍其间的藏羚羊群,一切静谧而美好。

  冬季的卓乃湖该有多美?记者满怀憧憬,与巡山队员向无人区挺进。但随着前行地点的不断深入,记者的好奇被高原反应带来的头疼胸闷所替代。

  车辆颠簸近7个小时后,眼前出现的卓乃湖有些令人失望:积雪覆盖的山梁、枯黄的草地、结冰的湖面,还有“催人泪下”的狂风。

  卓乃湖被誉为“藏羚羊大产房”,每年5月到7月,来自新疆阿尔金山、西藏羌塘、青海三江源的雌性藏羚羊,会到这里集中产仔。

  1997年,可可西里成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詹江龙也在这一年来到可可西里,成为守护无人区的一名巡山队员。回想起初到卓乃湖,詹江龙指着湖边的一处坡地不由得激动起来:“当时卓乃湖是盗猎高发地,盗猎分子将射杀的藏羚羊集中在这里处理,有些出生不久的小藏羚羊就围着尸骨来回踱步、找‘妈妈’。”

  自此,卓乃湖成为可可西里巡山队执行巡护任务的必经之地。为在藏羚羊迁徙产仔时加强巡护,管理部门还在卓乃湖附近修建了一所季节性保护站,安排巡山队员驻站值守,全程守护藏羚羊安全产仔。

  简单休整后,巡山队开始了对卓乃湖区域的日常巡护。可可西里遍布湖泊,在卓乃湖附近巡护,车辆不得不在冰冻的河滩上缓慢行进。

  汽车压过冰面、雪面留下的车辙印,是巡山队员冬季在卓乃湖附近巡护的重点内容。巡山队员尼玛扎西说:“通过车辙印,我们不但可以判断汽车数量,还能推测出车辆到达的时间。”

  经过多年守护,如今在产仔高峰期,有超过3万只藏羚羊聚集在卓乃湖。巡护过程中,假如发现与羊群走散的藏羚羊幼仔,巡山队员还会把它们带回索南达杰保护站野生动物救助中心,进行救助。

  说话间,记者发现,已经在可可西里工作23年的尼玛扎西,拥有一口令人羡慕的白牙。

  “尼玛扎西大哥,你的牙齿为什么这么白?”“都是假牙,当然白。”“你自己的牙齿呢?”“喝水太多,掉光了。”

  喝水怎么能喝掉牙?原来,可可西里虽是千湖之地,但是淡水资源非常有限。长期在无人区,巡山队员只能喝到地表矿物质含量过高的水。“这种水不仅对牙齿有害,喝了肚子也很胀,但没办法,在无人区生存只能靠它。”尼玛扎西说。

  记者追问尼玛扎西:“家里人知道你在可可西里工作这么辛苦吗?”“不能让他们了解,每次巡山结束回家前,我都会清空手机里的巡山照片,不让家人担心。”尼玛扎西回答道。

  正当记者沉思时,尼玛扎西指着远方突然喊到:“快看,藏羚羊!”此时远处山坡上,几只藏羚羊飞奔而去,与荒原相近的棕黄色“皮肤”,是自然赋予它们的最好保护。“我会给女儿看藏羚羊的照片,”尼玛扎西骄傲地和记者说,“看到藏羚羊自由飞奔在卓乃湖,我们再苦再难都值了。”

  近两个小时,我们完成了在卓乃湖周边的巡护任务。用脚步丈量,用眼睛去看,用心来守护。回头望去,卓乃湖冰面光彩粼粼,映照着可可西里的过去与现在,令人神往。

  在可考湖区域附近,可可西里森林公安局不冻泉派出所所长詹江龙(左一)准备搬运生活物资(1月19日摄)。新华社记者张宏祥摄

  翻雪山、穿冰河,在可可西里无人区持续行进200多公里后,新华社报道团队与可可西里巡山队员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可考湖畔的幸福沟。

  “今晚在这里扎营过夜。”巡山队员詹江龙指着前面一处山坳说,幸福沟的幸福之处在于,这里是可可西里极少的有淡水的地方,背风处还盖了一栋活动板房作为营地,算是无人区的“星级酒店”。

  但当记者到达营地时,眼前的一切很难让人感到幸福:微微倾斜的山坡上坐落着一栋不足50平方米的活动板房,房间内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张木桌子。同行同事的手机显示,这里海拔4950米。

  此时,营地室外温度直逼零下40摄氏度,呼啸的寒风让人睁不开眼。顾不上休息,巡山队员迅速从车上卸下装备,将钢钉用力敲进地面,一顶橘色的帐篷在活动板房前快速撑开。詹江龙对我说:“今晚你们和随行医生住在房子里,队员们住帐篷。”

  与极寒环境相比,这顶帐篷“薄如蝉翼”。搭好帐篷后,巡山队员钦饶南江将一个酷似老式沙发垫的布袋拖进帐篷:“这个‘马搭子’就是我们的睡袋,里面装了棉花,最中间套了一个棉睡袋,这样暖和点儿。”

  晚上八点多,可可西里陷入黑暗,巡山队员在活动板房内支起灶具,准备烧水做饭。为了让锅底更好受热,他们轮换着蹲在地上,举着汽油喷灯对准高压锅底部加热。

  不知为何,记者两侧太阳穴突然像遭受重击一般疼痛难忍,吸过氧气后,血氧饱和度始终在70%左右徘徊,不见好转。随队医生、青海大学附属医院第五批对口支援玉树市人民医院医疗队队员赵乾对我说:“你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一定要考虑好,到底要不要继续巡山。”

  如果说,可可西里是全球生态版图中一处熠熠闪光的坐标,那么太阳湖则是可可西里数十年保护历程中一座可歌可泣的丰碑:1994年1月18日夜,为保护藏羚羊,环保卫士杰桑·索南达杰在太阳湖附近不幸遭遇盗猎分子袭击。人们发现他时,他已在零下40多摄氏度的风雪中被塑成了一尊冰雕。

  饭后,巡山队员和采访团队在活动板房开会讨论去留问题。作为团队中唯一的女记者,抱着到达太阳湖的执念,我说:“夜里山路不好走,我想撑撑看,如果明早身体还是很难受,我们就撤出去。”

  也许是高原反应过于强烈,后来大家讨论了什么,我大多已经忘了,只有两句话令我印象非常深刻:“难受不要忍,我们马上走,生命至上。”“太阳湖今年在,明年也还在,以后还能再来。”

  坐在车里,随行同事递给我几粒丹参滴丸含在舌下。又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橘色帐篷不见了,巡山队伍整装待发,准备走出无人区。背着月光,巡山车队行驶在茫茫无人区,第一辆车由被称为“可可西里活地图”的巡山队员尼玛扎西驾驶。大约行驶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尼玛扎西突然停车,透过车灯,记者看到,他下车双手捧起一只飞不起来的小鸟,放在了远离车队的地方。

  第二天,巡山队伍平安回到格尔木市区后,随行医生、青海大学附属医院第五批对口支援玉树市人民医院医疗队副队长慕莉蓉告诉我,昨天晚上离开幸福沟时,尼玛扎西血压值达到182/112毫米汞柱,属于三级(重度)高血压,非常危险。

  听到这一条消息,我心头一紧。记得在卓乃湖巡护时,尼玛扎西说过这样一句话:“口袋里装着止疼片,脑海里印着可可西里的地图,只要队伍需要我,我随时都能出发。”

  因为身体原因最终没能抵达太阳湖,我感到十分遗憾,但有这样一支巡山队坚守在无人区、守护着高原精灵,我想我已经看到了最美的可可西里。